說自己是世界仔,好像有點自大,但回想小時候確實很有「易結交朋友的體質」。記得上小學的第一天,回家後爸爸問我有否認識新同學,誰知我告訴他全班同學我都識了,除了三位馬拉來的,因為名字太長,有點難記。爸爸當時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。所謂三歲定八十,應該就是如此吧!但若結識對象防禦性太強,我還是要花點心思。
中學時,學校附近有一咖啡檔,老闆非常嚴肅,跟他打招呼只會受到冷對待。不過自小家訓是出外一定要與人打招呼,爸爸認為就算對方沒有禮貌,我們都要有家教。但若說三次對方還是無動於衷,就不用再理會。只是這個老闆我還是挺在意,因為我太喜歡喝他的咖啡。於是,我就嘗試用自己的方式跟他打招呼,好記得我第一次先跟他說:「叔叔,你好,我要一杯咖啡。」他完全沒有望我一眼,這是意料中事。第二次我說:「叔叔,你的咖啡很好喝,我好喜歡呀,麻煩你給我一杯!」他只是輕輕回我「唔」!到了第三次,我計劃買兩杯咖啡,但我分開先買一杯,喝完後再排隊買第二杯,老闆看見我忍不住問:「又是你?」「是啊,因為你的咖啡實在太好喝了!」這個對白我其實早已想好。老闆給我逗得很開心,從此我每次去買咖啡,他都大聲說:「小弟,要咖啡嗎?」自此我跟老闆成為朋友。記得我去布吉工作時,他還特意送我一大包咖啡粉。
要在外國人掌管的公司佔一席位,就更不能做迎合他們的世界仔。
我之所以這樣鍥而不捨,是因為我不相信我不可以用誠意與熱情打動你;因為與人溝通,你不說,他又不說,互相怎能行前一步?就好像我們做銷售,經常都會想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與客人聯繫感情,然後一擊即中。不過要記住做世界仔不等如要迎合人,反而要清楚界線在哪?記得我在舊公司挑戰外國高管要他們接受本地文化時,也不能一下子全部實行,因為我是誰啊?怎能拍枱就成功?我清楚外國人最重視結果,我必須用成績去證明,慢慢滲透,讓他們信任,讓我改革。例如外國人做銷售,從不借助圖像,我一開始先要求兩張圖,等到我做出第一張大單,我就要求四張,成績再好一點,我就再要求更多輔助。過程與適應是痛苦的,但只要你清楚甚麼可以做,甚麼不能做,離成功便不遠了。
不過,世界仔都會有水土不服的時候,記得有一次辦展銷活動,我把城中富豪的正室與「二奶」都邀請到來,場面尷尬萬分。有前輩提醒我應該多看香港的娛樂八赴雜誌,自此我把香港的八卦雜誌都當書本看,但最後還是邀請公關公司處理,因為上流社會的關係實在千絲萬縷,一不留神太容易得罪人,我還是花精力去做銷售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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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東周刊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