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三月,公司在疫情籠罩下以重點銷售倫敦物業殺出血路,並火速燃遍香港海外物業市場,連一些小型公司都找來偏遠地區樓盤分一杯羮,有下屬氣憤難平說我們被人搶客。老實說,與其說我們被搶,我反倒覺得是我們搶佔了市場的新客源。此話怎解?事實上香港銷售倫敦樓向來都是被大行壟斷,從二〇〇八年到二〇一四年,都是Colliers、Knight Frank、JLL、CBRE、Savills的天下,當時我在Knight Frank有幸連續三年奪得最佳銷售員,怎會不清楚市場呢?但時移世易,年初其中一間大行因生意落後無奈離場,偏偏我們卻愈做愈起勁,還記得去年八月初次做倫敦展銷會,發展商對我們的成績沒有太大期望,而律師亦只準備了五份合約,結果全場爆滿,銷情比幾年前的首次開賣還厲害,這一仗更為我們打出了在英國倫敦的地位和名堂。
很多人都問我FMI有甚麼過人之處,為何在這艱難環境下可以生存?有發展商、律師甚至親自問我有何秘訣,要真的說答案,無非就是努力!我曾說過我天生犯賤,不怕面對困難,不怕別人挑戰,當我察覺危機將至,我便會設法創新求變,這大概就是我的秘訣吧!
最近,我們又漂亮地做了一次 倫敦物業展銷會。
大家有沒有讀過《Who Moved My Cheese》?初成立FMI至匯投資之際,無論財力還是客源都遠遠及不上數間傳統大行,貿然插足倫敦市場只是白白送死,那我就做美國盤,但我後來覺得美國物業投資價值減低,亦不甘心只做一個國家,就轉做日本盤,再後來發展商沒有給我留盤,我就隻身飛往東京與發展商一一商談,最後還是談不下,我就自己買地自己起樓,近年更銳意建立自己的國際地產版圖,在不同國家開分公司。就像《Who Moved My Cheese》的Sniff和Scurry,他們沒有固守一個位置,而是在芝士被吃光前果斷重新出發,不斷尋找更大的芝士。你問我途中有沒有碰過釘?那當然有,被小看、被打壓、被陷害,更交過不少學費,但我卻成功換來只屬自己的市場。上年我自問終於有實力重返倫敦市場與其他大行角力,我有信心FMI將繼續擴大優勢,為大眾帶來最優質的倫敦樓盤。
相機巨人柯達(Kodak)當年也是在發明數碼相機後害怕原有菲林市場被威脅,而不發展數碼技術,結果員工帶着技術出走,菲林相機市場最終被數碼相機熱潮摧毀,柯達亦在苦苦掙扎二十年後在二〇一二年宣布破產,不進則退,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是誰啟發了我這種「勇者無懼,不斷求變」的心態?就是我老爸。他最初經營錄影帶出租,後來雷射影碟面世,他看穿雷射影碟將全面取代錄影帶,那怕被眾多行家嘲笑他入貴貨回不到本,他仍果斷清貨,全面出租雷射影碟。結果笑他的人囤着錄影帶蟹貨,看着我老爸的店客似雲來,全都閉嘴了。接下來VCD、DVD、他都比人快一步經營,直至網上下載的世紀來臨前,他已經賣掉生意退休了。他每次都把握先機,擁抱所有能徹底改變市場的科技。你說我老爸有在行家店前「搶」客嗎?絕對沒有,他只是不甘現況,不斷求變,才開拓到屬於自己的市場,沒有被時代的巨浪沖走。正如我並沒有被人搶客,也沒有搶人客,我只是開拓了一個新的客源,殺出一條新血路,尋找自己的生存之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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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東周刊》